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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完全不知道自己上辈子被数落了几天,还是家里人试着来的结果,一家人终究还是护着他的。
此时,他正跟宏山顺着山间小路返回盘龙湾。
换了几个地方,一共搞到十三只竹溜子。
忙了一整天,两个人都都差不多累虚脱了。
眼看天快黑了,中午只是在河沟边烤了几个红苕糊弄过一下五脏庙的宏山,在河沟里边灌了一饱水后,起身看向旁边等着的陈安:“狗娃子,你真的不回去?这儿离家里边又没得多远。”
“不回去,要是回去了,我怕是要遭锤。今天晚上,我就打算在盘龙湾山洞里边过一夜,这里离镇上还要近些,明天天还没亮就得去镇上,回去再赶回来也麻烦。你想回去就回去嘛,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就行,天亮之前我们就得到镇上把钱换到手。我今天晚上就在这山洞里边将就一哈。”
宏山抬头看看天,见天空无云,山里边也不刮风:“雪落高山霜落洼,今天晚上怕是要下大霜,半夜冷得很,遭不遭得住哦?”
“这都不是事,烧堆火就搞定了。”陈安觉得无所谓。
跟着师傅进山学撵山,他雪天都在山里边呆过,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宏山想了想:“算喽,我也不回去了,在这里陪你,也好有个照应……今晚吃啥子哦?”
陈安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被拴着的十三只竹溜子:“守着十多只竹溜子,未必还怕被饿咩?烤只竹溜子撒。”
宏山犹豫了一下:“要留起卖的嘛!”
“不差这一只!”陈安看向其中一只竹溜子:“就你长得乖,就吃你了……蛋子哥,帮忙拢火。”
啥子时候长得乖也成了被吃的理由了?
宏山有些古怪地看了看陈安,但还是很快到竹林里拖了些干竹子回来,将火拢着。
没法烧开水褪毛,陈安直接将那只被他放血的竹溜子放火里边烧,伴随着一阵皮毛燃烧的焦臭味,竹溜子身上的毛被火苗烧光,表皮也被烧得漆黑,像是被充了气一样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