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赫斯塔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张四折的纸。
“我想在种植园里开个小学校,但——”
法堤玛立刻发出了一声遗憾的低叹:“您已经去市政厅咨询过了?”
“对……”
“唉您不该去的,”法堤玛低声道,“如果您什么都不问,那么您在那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我已经问了,”赫斯塔挠了挠头,将手中对折的文件展开,“现在的问题是市政厅要求,所有接收14岁以下孩子的学校必须有至少一名‘儿童教育’专家,但我查了一下,这个貌似是十二区自己建立的一套体系……我该上哪儿找这类专家?”
“我可以帮您打听打听,”法堤玛接过赫斯塔的文件,轻声道,“但您为什么要自己办学校?”
“我带着两个孩子。”赫斯塔道,“让她们就在园区里上学是最安全的。”
“哦,”法堤玛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是那两个小女孩吗?”
“是的。”
科维希克的脸颊突然变得苍白:“孩子?”
赫斯塔朝他看了一眼,又转向法堤玛:“部分老师我已经联系好了。为了不让这两个孩子孤单,我也会在周围征集一些同龄的小朋友一起入学。”
法堤玛还在一目十行地扫赫斯塔递来的文件,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抬眼:“您早就计划好了吗?”
“也没有,”赫斯塔回答,“都是这周开始准备的,我接下来——”
“您已经结婚了吗!”科维希克突然打断了赫斯塔的话。
两个水银针同时皱眉。
“什么?”赫斯塔的目光这才真正落在科维希克身上。
“哦……因为您说您带着两个孩子,”科维希克道,“我……我印象中水银针们似乎很少……呃,这不太典型,所以我……我有些奇怪。”
“那应该不是赫斯塔女士的孩子,”法堤玛笑着道,“是您朋友的吗?”
赫斯塔笑了笑,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