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认识它们?”
“我们沿路急寻,正是在找它们。”
“它们既然在逃,怎会有心伤我?”
这对孪生兄弟支支吾吾,“这”了半晌,才道:“阁下有所不知。这两只灰貂乃是上古妖孽之后,上古之战中,异兽与妖兽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您怀抱异兽非同凡响,两只畜生大概把您怀抱异兽当做了圣兽之后,因而起伤人之心。”
见他二人面相老实,又说得诚恳,天上便道:“二位既是为它们而来,就请拿去处置。”
“如此……如此真是多谢。”说罢,一人去了林中,另外一人眼看着先前那人将二灰貂收在袋中,才对天上道:“在下有个不好说出口的请求。”
“请讲吧。”
“我们御兽垣人真是对异兽喜欢得不得了,能否将您怀中的异兽借我抱抱?”
天上犹豫再三,不好拒绝,便将天相寄过去。
那人接过天相,面现喜悦,哪怕天相警惕望着,“呜呜”不愿,却也不管,并未有“喜欢”之态,道:“阁下遂了我等之愿,我们无可为报,不如送您一程吧。”
“它重伤初愈,难受颠簸,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天上以为来人要借马给他。
“我们说的是送你,可没说送它。”林中忽然多了一个声音。
天上回头望去,去林中收起灰貂之人的身旁已多了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他身穿土黄衣,腰金带紫,头发为香色头巾裹住,面貌白净,风姿翩翩,眼现微醺,似有酒醉,因此目中无人,不可一世。此刻,他晃悠悠地抚摸着袋子中的二灰貂,开口道:“你打伤我的御兽,我可不能作罢。”
天上两眉一皱:“难怪它们如此机敏凶残,原来是受你唆使。不知三位跟了我多久?”
眼前这人回道:“没多久,得到李四的消息就赶来了。”
天上隐觉这个名字熟悉,想了一回,才道:“原来是他!”通风报信、与之狼狈为奸的正是那个店小二。
那土黄衣少年身旁的孪生兄弟故作大声道:“不错,害得三少爷和我们兄弟喝酒都没尽兴,便匆忙赶来,要是再一无所获,回去后还如何喝得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