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声音颤抖,说:“你,你不要过来啊!钱飞可能并没有真的散功,氨水……也是碱性的。”
净草走前两步,笑嘻嘻地抬手抓在师兄的光脑壳上,五指像是章鱼一样,一顿乱摸:“你看看,这动作,这手感……难道是钱飞能假扮的吗?”
师兄放下心来,看来过去在寺里没少被她摸脑袋玩。
他说:“但是师父不可能放心让你独自办事。”
净草说:“你谨慎,这是对的。但师父确实是这样讲的,你去找师父当面问问。”
师兄点点头,拇指伸到嘴边就要吹哨。
净草一把薅住师兄的手指,低声紧张地说:“别吹哨!其他宗门的人并不知道钱飞在我们手里,你想把他们都引过来吗?你过去找师父,我在这里等你。”
师兄说:“好,你别乱走。”
净草说:“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钱飞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位师兄远去。
你一走,谁来把守这里?
不过,这种耿直,才是他所熟悉的火山寺武僧,净草则是武僧中万中无一的奇葩。
净草目送师兄走远,就一把将驴举起来,扛在肩膀上,一溜小跑下了山。
钱飞:“哎哟我去!”
尼姑扛着驴,驴背着他,他猝不及防,突然离地八尺高,死命抱住驴脖子,才没被掀下来。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而驴子却老老实实骑在净草的肩上,文静得像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家里。
他们绕过半座小文山,又绕过半座甜水城,从城西的小文山绕到城东门,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