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皱眉想了想,说:“哦,哦!这么说来,戒律堂首座在三月初换了人,而且师弟师妹都不敢再提那个旧人的名字,想来大概是他叛逃了吧。”
李木紫说:“还有呢?”
净草说:“没有了。方丈和其他几位首座都还好好的,也没有什么宝库被劫的事。我们火山寺太穷了,根本就没有宝库。”
李木紫愕然说:“不是,那你们火山寺为什么派了这么多人来小文山?各宗门来的只有三个五个,只有火山寺武僧来的最多。”
冯瑾也好奇地说:“钱大叔欠了你们非常多的钱?”
净草说:“没有,我们火山寺那么穷,根本借不出很多钱。”
李木紫不依不饶:“那为什么?”
“因为离得近!”净草理直气壮,“甜水城外聚集了那么多宗门的人,简直是百年一遇的大盛事,难道我们要坐视你们在这里搞七捻三,不来维持秩序吗?如果你们把小文山烧光了可怎么办?把甜水城屠了可怎么办?”
李木紫被堵得一阵窒息:净草说的道理还真没说错,火山寺确实是离得最近的名门正派,就在本省。武僧们前来维持秩序,也是很好地在承担社会责任。可是这尼姑师姐怎么如此令人烦躁。火山寺武僧的风格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奇葩。亏我刚才还觉得她潇洒帅气……
钱飞看看班长侠女,又看看尼姑辣妹,心想:旗鼓相当的对手。
李木紫揉揉太阳穴,调整了呼吸,转向钱飞。
她客客气气地说:“我们遇到的劫案仅仅是冰山一角,近乎所有的宗门可能都发生了类似的惨剧。这不会是巧合,其背后必有联系、有阴谋。而这一场席卷天下、血流成河的庞大阴谋,主谋是谁?有如此大手笔,而又如此需要紧急筹钱的,除了钱前辈之外,恐怕不作第二人想。”
钱飞脸色苍白,讪笑着说:“你们可真看得起我。”
他是彻底懵了。
为了筹钱七千万刀,他不仅焦头烂额,更险些粉身碎骨,还不知道今天的晚饭在哪里。
今天来还钱的时候,他就觉得道友们“欢迎过于热情”,味道不对,没想到背后还藏着一顶比天还大的嫌疑帽子。
只见李木紫一笑,说:“看到钱前辈还钱,又看到钱前辈确实散了功,晚辈也不认为那些惨剧真的是前辈所谋。晚辈只是觉得,钱前辈见多识广,深不可测,对此谜案,必可有指教于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