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工顺着昨天钟五给的地址,来到了淤泥巷。
淤泥巷里都是些普通人,房子大多都是小木房,跟昨晚去到的城东比起来很是不一样。
“同一个城的人,都能有这么大的差别吗?”天工心想。
芙蓉洲,五洲中最强大的地方,也是最不平等的地方,一墙之隔便是冬夏之别。
有人于山巅起舞弄剑,谈古往英豪;有人在山脚捡拾枯枝,做今日柴火。
最是让人神往,又让人害怕。
“老人家,这里。”钟五的声音在露水中回荡。
天工听到后,走到钟五的面前,看着他身后小木屋,心想这不像是一个大米商该有的样子,但木屋简朴而不破旧,又觉得有一番雅致。
“你怎么不在家里等着?”
“老人家,你说你要来,所以我在这接你,昨天和我爸说了,他在里面等你呢。”
“哎,行。”
天工跟着钟五进了木屋,见到了大家都称赞的钟客和周芳。
钟客和周芳已经到了中年,头发白了不少,但气色很好,在大堂正襟危坐着,很是庄重。
而钟客夫妇看见如山般高大的天工,也肃然起敬,依照他们的见识,能拥有如此体魄,鹤发童颜的,极大可能是高阶的修士。
“客人不知怎么称呼,鄙人姓钟客,内人周芳。”
“丁正。”天工自然不能把真名直接说,随便起了名字。
“哦,丁前辈,敢问是有什么事情吗?犬子昨晚提到让我们等您。”
“借一步说话。”
天工看了眼钟五,钟客明白了意思,把他带进了内屋。
钟五看见他们有意避开他,觉得不爽,但大概猜到可能是生意或什么的事情,便也理解,走到外面去看花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