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并没有哭,很安静地躺着,直到给她接生的人看着她,对她叹了口气后,才开始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自己的喉咙都要哭出血来了。
“我会不得好死的。”一个年轻的母亲在内心诅咒自己,以求逃脱些许罪责。
………………
时间过得会快,一转眼,城西钟氏米行的儿子今年十二岁了。在自己父母的精心呵护下,长得很是健康,每天都在西城里跑来跑去的。
比起那些纨绔子弟来说,钟五只是喜欢缠着行人、摊贩问东问西就是,不会冲撞行人、白吃白喝。
大家都认识这个有些毛躁的小孩,因为大米商钟客在他出生后,一改当年的奸诈、刻薄,变得乐善好施、平易近人,许多人都乐于和他做生意。
甚至,他每年清理下的陈粮,本来大家都是掺杂到新粮里头的,现在拿来开免费粥摊,救助贫民或城外的难民。
渐渐的,也没有两三年以上的陈粮了,就拿一年的粮,不过还是用完了,就把大家日常都吃的,半年以上的粮拿来,有时生意好,没剩下有粮,直接把刚收的新粮拿去都是常有的事。
“钟少爷,你老爹的人又来找你了。”卖糖葫芦的张老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薛高后说道。
“那我走了,明天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糖葫芦是怎么做的,怎么我的就不好看、又不好吃。”
“行行行,下次一定。”
教是不可能教的,如果是用来赚钱的年轻人,这么求自己肯定就教了,但这个小屁孩,只是想要自己做来吃。自己又没有做大商人的爹,也不爱做慈善,哪能把吃饭的家伙轻易给了。
“我的亲爹啊!大早上的怎么又跑出来,老爷和夫人回来了,有事找你,看你不在,很担心。还问你功课做了没有……”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
钟五已经预料到,薛高接下来臭咸菜一样,又臭得又长的唠叨了,双手捂住耳朵,小脚丫开动起来,往家里狂奔。
薛高是钟客辞退所有佣人后,唯一留下来的,跟钟五的关系,有时比起他那远在的海牢关的哥哥还要好。
“别跑这么快,崴脚就不好了,上次还是我背你回去的……”
“救命啊,要念叨死人了。”
钟五在城西“流窜”,看到他的人也只是习以为常,笑笑就过去了。
期间他穿过了城西好几个贫民窟,看到自己家的粥档要开了,便打算等老爸说完了事情,等会自己可以过来帮忙,给大家分发东西最有意思了。
“上午好啊,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