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龙自从加入东明派以来,勤学苦练,为的就是成为东明派最优秀的弟子,从而晋升为门派长老,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有弟子比他更加强大、更有天赋,听得许北如此说道,他心中也是怒气更盛,但也对他的话充满好奇,当下说道:“俞略的武功我知道,与我不分高低,就算他武功高过我,他也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徐龙更多的是认为许北是在故意激自己,他入门没多久,怎么可能知道俞略武功的底细,对许北之话,自然不会全信。
许北则是咂咂嘴道:“信与不信,全看你自己,反正我亲眼看到他能够空手运劲,扼制住叶涛的剑招,你有这个本事吗?”说完还不忘轻蔑一笑,随后回到房中。
徐龙被他一问竟然呆在原地不动,也是心中思考:若是我手中也有兵刃,那么制住一位师弟的剑招也不算什么难事,但如果空手发劲去扼制一位师弟的剑招,那恐怕确实有所难度,我可从未学过有空手发劲的招式,一定是徐冬长老亲传他的武功,可恶,掌门从来都是说事务繁忙,从未传我高深的武功,若是长期下去,我的武功定然不如俞略等人,等掌门回来,必须求他传我一门绝技才可。等他思索回神,才发现许北已经离去,随即一口唾沫吐在许北刚刚站过的地方,转身离去。
几日后,本该到了邵极峰回来的日子,但邵掌门没有返回门派,而是命人送了封信至门派舒长老手中。舒长老查阅信件之后,立刻找到了张月,徐冬两位长老,与他们商谈要事。
信中所写,今日沪州城内居然出现了一种怪病,此病传播力量极强,感染者会忽冷忽热,难以呼吸,若得不到救治十四天后便会去世,就算被治愈也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后遗症;若是原本身怀武学之人被治愈后,还会功力全失,变回一个普通人。如今这种病情已经在沪州城内四处蛮严,被感染者人数恐怕已经过万,沪州城城主已经向东极门求救,但东极门目前只有朱目云留守门派,其余诸位长老皆在外,还带走了不少精锐弟子,因此东极门目前人手严重不足,特地寻求其他门派帮助,于是邵极峰写了此信送回门派,他主张召集弟子前往沪州城,以帮助沪州城中百姓渡过难关。
舒长老将信中内容与其他两位长老转述后,询问两位意见如何。徐冬长老第说道:“我反对,如今还不知道沪州城内是什么情况,如果这个病是真的话,我们的弟子去了,如果被传染了这个病,那该怎么办,难道要我们的弟子也失去全部武功,成为一个普通人嘛?我反对!”
张月也说道:“老徐所说的话确实在理,如果这种病可以让学武之人失去全部武功,那恐怕不是一种病了,而是有人在沪州城内下毒,目的就是搞垮东极门。”
徐冬与张月所说的确实是事实,能够让普通人因病去世,也能让学武之人失去毕生功力的,恐怕不是病,而是毒。沪州城又是第一大门派东极门的住所,这几日门派中诸位长老又外出不在,很显然这次下毒是有备而来,就是要偷了东极门的家。
舒目也知此事事关重大,但若是不及时帮助沪州城扼制此次危机,当毒性蔓延到周边城市,那可就更加糟糕了,而且东明派所在的嘉丰城与沪州城距离不远,若是病毒爆发,嘉丰城首当其冲。而且在来信上,邵极峰特地写到,如果门中弟子有谁能够再此次救援沪州城的任务中出色完成任务,那么他会力保弟子加入东极门,那么这位弟子就凯亚学习东极门的武学,日后的成就无可限量,这对于本派来说可是光大门楣的好机会。
于是舒目还是将邵掌门的意思全盘说与两位长老,徐冬与张月依然反对将弟子们派到沪州城去,坚持要等几天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否该派门下弟子前去。这次会议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会议结束后,徐冬找来俞略与郑清如,和他们说起了会议上讨论的事情,并问他们是否愿意去沪州,但隐瞒了出色弟子有机会加入东极门的事情,他素知大门派的作风,若是这样的保证有用,那么邵掌门早就应该是东极门的长老了,而不是依旧在东明派当掌门。
俞略与郑清如对视一眼,也都不住感慨,沪州乃是大周王朝第一大城市,没想到居然会被人下毒,而且还是如此大范围的下毒,实在让人意料不到。
徐冬则是提醒道:“你们也不用多猜了,这个毒肯定是邪教所下的,能够有如此奇特的毒药,而且又能够在这沪州城内大范围的下毒,除了邪教,我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组织有如此大的能耐了,说说看,你们有什么想法。”
俞略说道:“老师,我认为掌门和舒长老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沪州城中的病毒不能及时得到控制,四处蔓延,那么我们东明派所在的嘉丰城也很容易受到波及,而且邪教中人现在肯定还潜伏在沪州城内,东极门又缺少人手,我们应该前去帮助才对啊!。”
徐冬听完此话,脸色渐渐发沉。
郑清如看到老师脸色变化,立刻说道:“不错,师兄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们这些弟子一不懂医术,二武功也不如东极门的弟子,让我们去也是浪费人力罢了,如果我们都会医术又或者我们武功卓绝,那么让我们去沪州相帮自然应该,但如今我们去了既不能找到解药,也不不一定是邪教中人的对手,这不是添乱嘛。”
徐冬听到郑清如的说法,心中也是安心,当下宽慰说道:“不错不错,清如没被什么所谓的正义责任冲昏头脑,作为武林中人,我们自然要有一颗匡扶救济的正义之心,但无论何时,我们也要考量自己的能力,千万不要造成白白的牺牲,略儿你明白了吗?”
俞略本想再辩论几句,但听得老师如此说道,也只能低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