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蚍蜉毕竟身有国术,他手掌猛的捏紧,就如同钢铁钳子一般死死捏住了黝黑汉子的脚板,一下用力,仿佛连骨头都要捏碎一般。
黝黑汉子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但这时候却是立刻讨饶起来,大声喊着好汉饶命的话。
吴蚍蜉看了看周围的尼姑,他就放开了这黝黑汉子,只是低沉的喝道:“滚!”
黝黑汉子收回脚板,那里还敢多说半句话,甚至连泼皮输人不输阵的逃跑语都不敢留,低着头就往尼姑庵外窜去。
待到这泼皮跑远,几个尼姑才敢扶起哑巴小尼姑,这时她们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个尼姑对着吴蚍蜉道:“你对小哑巴说了要带她走,对吗?”
吴蚍蜉认真点头。
另一个尼姑就道:“你如何带她走?看你这伤,看你这人,就是亡命天涯的,她如何跟你走?”
又有一个尼姑也同时道:“她这就开始为你守身了,可是我们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只能饿死吗?”
吴蚍蜉却是一言不发,他甚至连回答一句的念头都没有,只是对着几个尼姑道:“照顾好她,我自有后报。”
说完,他居然也径直往这尼姑庵外走去,正是循着那黝黑汉子离开的方向大步追踪。
为什么那黝黑汉子连几句口头话都不敢放?
因为这个村子里的泼皮是真见识过一些好歹的,他识得一种人是他惹不起的,不单单是惹不起,甚至连一句话他都不想和这类人多说,这类人光是在他面前,他都会两股打颤。
就是那种杀过人,见过血的人。
吴蚍蜉不但杀过人,而且还杀了不止一两个人。
此刻的他眼中尽是杀意,这时月黑风高。
正是杀人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