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磐心中一凛,司马将军不会是旁人了。
是司马敦!
赵媪一直心心念念要回大梁,心心念念要为他娶妻的司马敦。
赵媪的天都要塌了啊,此时身子一歪,踉跄着险些栽倒,惊呼一声,“儿啊!”
云姜掩唇笑了起来,言语之间半真半假地辨不分明,“嬷嬷快去,去晚了,也许就见不着啦。”
赵媪闻言脸色煞白,这便趔趄着往外奔去,“儿啊!儿啊!儿啊!”
阿磐抓住云姜,“姐姐,赵嬷嬷一家是好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云姜惑然不解,“好小妹,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做什么?”
阿磐咄咄逼问,“为何有人围杀司马敦?”
云姜哑然,“好妹妹,你在说什么呀?军中打打闹闹的,不是寻常吗?”
说着温柔拨开她,“你瞧,你这一双手都废了,能为谁做得了主?更不要提怎么伺候主君了。”
是,她这一双手至今也没有好。
岂止是手,就连这一身的肌骨都要被毒给浸透了。
云姜收了笑,兀然肃色说话,“因此,我呀,今日来还有事要与你商量。”
她不管阿磐想不想听,但知道只要自己说,阿磐就一定会听,因而径自说了下去,“我打算,把你送去田庄。”
阿磐闻言心口一窒,脸色一点点地白了下去,“大人可知道?”
云姜温柔说话,“这样的事,怎会让大人知道。”
是,擅作主张的事,怎会让谢玄知道啊。
阿磐捏紧了袍子,“姐姐要我去哪里的田庄?”
云姜缓缓叹气,“总之是越远越好。小妹,你也不要怪姐姐,你在这里,我又怎么嫁给夫君呢?”
阿磐怔然失语,便听着云姜不疾不徐地说话,轻描淡写的好似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