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的父亲早些年被泥石流夺去了生命,母亲杨菊花在纺织厂当临时工,靠着微薄的工资把他养大。
何雨雪和林向东穿开裆裤时就在一起玩,两人都失去了最亲的人,也都是挨饿受冻长大,多少有些同病相怜,胡同里的人也常常开她俩玩笑,只是两人都没有说破而已。
后来林向东机缘巧合下,在船厂谋到一份工作,成为了正式工人,杨菊花眼界高了,看不上何雨雪,严厉禁止林向东和何雨雪在一起。
在胡同听见有人对他俩开玩笑,也会被杨菊花骂回去,说她家林向东要当干部,以后娶得也是领导家的女儿。
所以这次林向东想讨好时建国,把她房子给时建国儿子当婚房,何雨雪一口气没提上来,晕倒在他家门口.
林向东害怕风言风语,把她拖到离家门较远的石头墙壁旁,让她歇口气,还不时左右看,就怕被人看见。
林向东费劲心思讨好时建国,为他儿子婚事出钱出力,还不惜搭上何雨雪的房子,倒也入了时建国的眼,升职加薪,成为厂里的经理。
何雨雪以为林向东得到房子,升了职,就会向她求婚,从此飘零孤独的人生有了依靠。
可她等来的却是,林向东和厂长女儿结婚的消息,何雨雪还天真的找他对质,不是说房子给他,就和她结婚吗?
林向东嫌弃地推开她,说之前说得都是开玩笑。
心灰意冷的何雨雪决定离开了都城,去了最远的北大荒,没想到在那丧了命。
这么多年过去了,何雨雪以为她已经释然了,可是现在再次看见林向东,还是差点被他丑恶的嘴脸恶心吐出来。
林向东还在不停说着重复的话,何雨雪根本不想听这些。
她费力推开林向东,支撑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人。
“你去哪儿?”林向东惊讶看着何雨雪站起来,头也不回朝胡同口走去,他急忙追上来。
“房子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去告诉厂长,下午去房管局打证明,把房子给他们。”
何雨雪看着站在她前面三尺远得林向东,恶心得不行,这个时候,林向东就打定主意攀上厂长这个高枝,上一世自己怎么就没听说他话里的意思呢。
何雨雪冷冰冰地看着他说:“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