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国咆哮着,拳头用力砸在桌子上。
白梦寒翻个白眼:“她有长辈的样吗?”
“好了,梦寒,你今天结婚,少说几句,别气你爸了。”孔宁拦住白梦寒,转头又劝何建国,“建国啊,你在管教梦寒之前,也得先问问自己,你是以什么身份管教她的?你有尽过一天父亲的义务吗?你有养育过她、关心过她吗?她在乡下待了十八年,一回来就被杜芸欺负,自己一个人搬出去住的时候,你有阻拦一下吗?”
“孔宁,话不能这么说,梦寒搬出来,何建国就没有责任吗?他没有逼梦寒吗?”
姜雨燕轻飘飘地补刀。
孔宁接话道:“是啊,孩子户口都不在你家,你这时候来管教孩子了?那这样,等你老了,梦寒也不用养你,你死了之后,孩子做主,把你扔到荒郊野地里去,不让你进烈士陵园,你看行吗?”
何建国本就理亏,再加上他不擅长和妇女争吵,更是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白梦寒捂嘴偷笑,干妈不让她骂人,原来是她自己要激情开麦啊!
“正好今天你来了,省得我再专程去找你,一会儿我跟你回家一趟,你把我姐留下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白达海冷着脸,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来,“这是我姐留下的遗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把遗产都留给她的女儿,你可别赖账!”
姜雨燕慢悠悠补充道:“我们都知道您位高权重,要整死我们,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不过我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既然敢跟你撕破脸,那我们自然也是想好了退路的,我们要是出事,你也得跟着完蛋。”
何建国本来是来阻止沈随安和白梦寒结婚的,没想到这里变成了他的批斗现场。
“何叔叔,感谢您多年来的栽培,以后我依旧会敬重您这位领导,只是我以后就入赘到白家了,咱们私下里的联系,可以断了。”
沈随安弯腰,深深给何建国鞠一躬。
“你说什么?你说断了就断了?我养你这么大,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揭过去的吗?”
杜芸情绪激动,抓着沈随安的衣领,一巴掌打在沈随安脸上。
白梦寒骇然失色,用力把杜芸推开,扬起手准备把这一耳光还给杜芸,手腕一紧,却是被沈随安从背后拦住了。
“你养我的情分,我早就还完了,如果一定要算账,那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非打即骂?”
“你不该打吗?都是你个拖油瓶害得我,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杜芸掩面,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