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故意让门房以自己未醒的理由委婉拒绝徐阶登门,徐阶愣是等着等见。
权力。
既是春药,也是毒药。
终究是年岁高了,又坐了一夜,严嵩想独自站起来都很难了,招呼管事道:“扶我起来。”
那管事走了进去,去扶严嵩。
“不用起了,阁老快坐着。”
徐阶已经快步登阶,进门,在他身边轻轻扶住了严嵩的手臂,接着在严嵩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吩咐还站在那的管事:“春晓之风这么寒,为什么开着门?出去,把门关上。”
“是。”
管事走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
相斗了几十年的两个人,突然心平气和坐到了一块,虽然有无数的话想说,一时又不知该从哪说起。
“阁老应该都知道了吧?”徐阶两眼低垂,出声问道。
这说的自然是考成法的事,严世蕃从御前财政会议结束就在折腾银子,暂时还没琢磨过味。
但看了一夜书的严嵩,不可能想不明白皇上取消年初预算的深意,严嵩没有装糊涂,点了点头道:“都知道了。”
“阁老,那你建议我怎么办?”徐阶一开口便露出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气。
“难说。”
严嵩把手慢慢抽了回去:“这取决于你想怎么做?”
“阁老。”徐阶想争辩。
考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