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金，每根1000克，总共六十一根。”欧阳沂把包包扔在桌子上，笑着翘起二郎腿，等待对方的点收。

雷诺凡拿起其中一根看了看，果然是自己送给李市长的那批金条，连上面的编码、记号都一应俱全，足以见得偷它的人有多么业务繁忙，连最基本的销毁罪证都不做。

“上面有编号，l、i，li？”雷诺凡故意提醒欧阳沂。

欧阳沂:“嗯？”了一声，拿起一根看了看，果然上面标了个li的记号，欧阳沂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他看出来这批是贼赃？

雷诺凡微微挑眉，把欧阳沂脸上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笑着放下金条：“开价吧。”

短短几十秒钟就想出了一百种解决对方提出的各种质疑，可一句开价吧彻底把欧阳沂的成果全部浪费了，在脑子里出现几秒钟的宕机之后，欧阳沂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还是白痴的男人：“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雷诺凡笑着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沓支票：“问这批黄金的来历还是”快速地在支票上写了一串数字，撕下交到欧阳沂面前：“我为什么会收了这批黄金？”

这个男人也爽快地太不像话了吧？

看了一根金条就决定全买下来了，而且都不找专家来验一验这金条是真是假？

关键是给钱给的这么爽快，还不用分期付款，该不会是空头支票吧？

欧阳沂接过支票狐疑地看了看，没错，中国银行的现金支票，2500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零都不少，字还写得很漂亮。

“因为是地下交易，所以稍微比市值低了3％，也就是400￥/g，六十一根金条的话61kg，总共2440万，至于多出来的60万，我想跟你做另一笔交易。”

有钱收欧阳沂当然ok，不过在惊讶这个男人惊人的商业头脑之余，再联想到刚才他出手将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肥猪打趴在地的身手，欧阳沂觉得这样聪明的人才能成为自己的长期饭票。

将支票叠好放进风衣口袋里，欧阳沂笑着喝了口啤酒：“钱我收下了，不过事先说好，犯法的事情不做，有伤风化的事情不做，违背道德的事情也不做。”

犯法的事情不做？

雷诺凡好笑，偷了金条原主人的东西还来回过头来再向原主人兜售一次，如果这都不算犯法的话，那杀人罪就只能算是违背道德了。

“帮我拿回一样东西。”

欧阳沂喝着酒的动作一停，皮笑肉不笑地盯住雷诺凡：“偷东西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