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柳心瑶叹了叹气,拍了拍她的手,“这桩婚事,原是老武宁侯和你祖母两人商订,想要退婚也不容易。”
当年,是老武宁侯举荐侯爷,侯爷接了老武宁侯的班,才任了中军左都督,事后老武宁侯提出要与镇北侯府结亲,侯爷拒绝不了,只说考虑几天,想法子周旋周旋。
哪知老夫人背着侯爷,私底下与武宁侯府交换了庚帖与信物。
她虽然生气,却也知道这桩婚事无法推拒,便也捏着鼻子认了。
“武宁侯府与咱们家也算门当户对,如今镇北侯府烈火烹油,如履薄冰,武宁侯府没人在朝中担任要职,与武宁侯府结亲倒也安生。”
“将来家里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牵连到你,咱们家与武宁侯府是世交,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他们也不至于太苛待你……”
沈昭嬑心中悲凉,可是爹娘不知道自己所托非人。
武宁侯府一屋子腌臜。
前世,若没有武宁侯府推波助澜,沈家一个破落户,又怎么可能在武宁侯府的宴上,算计了堂堂摄政王?
仔细想想,这件事的幕后主谋一直是武宁侯府。
从不是沈家。
摄政王在武宁侯府,欺辱了武宁侯世子的未婚妻,这是强夺臣妻,传了出去,刚刚安稳的朝堂,又要动荡起来。
齐雍势必要安抚武宁侯府,武宁侯也确实因了这件事,后来在朝中担了要职,十分显赫。
沈家的目的,从来就是抢夺她和苏明霁的婚事。
两家各怀鬼胎,遂一拍即合,狼狈为奸,龌龊算计,事后沈青词如愿以偿与苏明霁订了亲。
而她成了两家利欲熏心的牺牲品。
柳心瑶无奈道:“你与苏明霁的婚事,代表了两家的世交利益,轻易不可更改,那沈青词也不是傻子,做什么拼着名节不要,还要往上凑?”
“难不成打量着要给苏明霁做妾?姐妹共侍一夫?”
“堂堂侯府二房嫡女,就算真有这样的心思,也要看镇北侯府丢不丢得起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