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之路遥远难行。
戴着枷锁的犯人十余人,千里之路全靠脚板。
负责押送的衙役有的骑马有的骑驴,反正只要能解救两只脚,各想奇招。
有的犯人家属出城前给衙役塞了钱,自然能得到稍好的待遇,譬如渴了给喝水饿了给干粮还不会挨抽。
没塞钱的,那便惨了。
尤其是个娘子,千里之路上会遭遇什么心里早有准备。
田氏阿春蓬头垢面,瞥了一眼对她满脸邪意的衙役,她把头压得更低了。
害怕,惊恐。
有一瞬她想干脆死了算了,可她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出城后走入山林丛生之地,忽然冒出四个黑衣蒙面人来。
“劫囚!”
“横刀给我。”
“大胆贼人!哎呦!”
田阿春还在拖着沉重的脚铐未躲几步便被抓住了头发,小鸡子似得被拖了过去。
她发出尖叫,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房家雇佣了人来杀自己。
她没被砍头,他们心里不畅快。
但她被拖出去数米开外后,又有七八个黑衣人出现,与先前四个黑衣人交手。
她也在这期间被后来者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