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出站方向,两人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开始盘点东西。这是路上俩人的包袱里丢了一双鞋之后就养成的习惯。
“树根,检查!”刘培文舔了舔嘴唇,出声道。
刘培德默默点头,然后开始摸两腿中间,摸心口,摸脚底板,最后拆改包袱一一翻阅,最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都在!
兄弟俩此刻才终于兴奋了起来,扛起东西,跟着人群,往站外走去。
永定门火车站可以说是燕京最悠久的火车站之一,从建国前就一直是沟通南下北上火车的重要站点,特别是货物站点。
刘培文站在永定门火车站的门口,望望四周,有点唏嘘。
这里就是后世的燕京南站,后世首座高标准大型交通枢纽,每天从这里开赴各地的动车、高铁不知凡几。前世自己每次坐车来燕京,都是这个站点。
“哥!我看到水木的横幅了!在那边!”刘培德兴奋地指了指不远处的红色条幅,上面写着欢迎水木新生的字样,后面就是一辆中巴车。
兄弟二人不再多言,兴冲冲的走到车前,跟条幅下一个带着校徽的女学生打起了招呼。
“你们俩都是新生吗,通知书给我看下。”女学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表来,要给两人作登记。
刘培德从心口处的背心里摸出一个纸包,展开纸包,从里面拿出叠了好多层的通知书。
“他是新生,我是他大哥,顺路过来送他的!”刘培文解释了一句。
女学生点了点头,把两人的名字都登记上,又安排了两个男学生过来,把刘培德的行李一股脑扔到中巴车顶的上的大网里,才转头跟俩人说:“现在是10点钟,还没到发车的时间,上一趟的车刚走,咱们估摸得一个小时之后出发,你们可以放下东西在附近逛逛,到点了别忘了回来!水木在西郊,要是错过了车,再等车可又要两个小时,到时候点名上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