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马车回到唐人街,叫上巧娘和正武吃了饭。
回旅店休息片刻,陈正威穿着绅士服,戴着高礼帽,拄着文明棍,和陈正虎去唐人街外。
主要是去摸清楚那伙人出没那片区域的路线和环境。
这个时间,唐人街有的铺子会在门口挂上灯笼,除此之外就需要借助月光和旁边窗户里微弱的油灯和蜡烛光芒才能看清路。
倒是在唐人街外,路上会亮一些。
路边的灯杆上方挂着煤气灯,虽然没有电灯亮,再加上月色,也能保持一定的视线。
转了一圈,才晚上八九点,路上行人几乎看不到了,只偶尔还有些下工的人快步走过。
两人前面三四十米有两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子正在快速走路,正是两个爱尔兰人。
爱尔兰人酗酒,暴躁,敌视读书,但能言善辩,鼓动能力很强。虽然多是做底层工人,但在美国的地位比华人高多了。
就看到那两個爱尔兰人突然加快了脚步,将一个人拖进小巷里。
“不好!”陈正虎脸色一变。
之前被那两个爱尔兰人挡了视线,此时他才看清被拖进去的那人,穿着的是华人的马褂。
两人飞快赶到小巷口,就听里面传出被捂着嘴发出的痛苦呜呜声和锤子砸在骨头上的声音。
然后看到两个穿着粗布衣服,一脸凶戾的爱尔兰人正将一个青年华人按在地上,一个人坐在他身上按住胳膊。
另外一人,一只手捂着嘴,手里抡着干活用的锤子砸下去。
“住手!”陈正虎眼睛发红,然而这一声根本没能阻止对方,眼睁睁看着锤子砸在那个华人脑袋上,鲜血四溅。
随后这两个爱尔兰人才朝巷子口看过来,脸上露出暴戾和讥讽:“又是两个贱种!”
陈正威伸手摸了下腰间的枪,犹豫一下就放弃用枪了,声音太大,容易把调查局的铜扣子招来,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