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香油表面没了泡沫,开始微微冒烟的时候,陈安将竹溜子肉滑入锅中,滋啦一声,有油珠子四下溅射,惊得两人都微微避让了一下,在肉放完后,才开始用锅铲翻炒。
直到竹溜子肉炸得发黄、半熟了,这才换上铁鼎罐,放了炒香的葱姜干辣椒和花椒,下竹溜子,再放上一些酱油和水,又放了些干竹笋在铁鼎罐里慢慢炖着。
至于炸竹溜子肉剩下的油,则是被陈安倒在一个碗中,放入橱柜。
宏山看着铁鼎罐中的竹溜子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也有段时间没吃到这种好东西了。
“蛋子哥,这两天没得事嘛?”
“是没得啥子事,咋子嘛?”
“眼看就要过年了,我想约你出去赚点小钱,不管啷个说,一年一个新鲜,年还是要过好的嘛。”
“赚钱?你娃儿又在打啥子主意?”
不得不说,宏山是了解陈安的,话才起一个苗头,就能知道陈安肯定又在动歪脑筋了。
“我实话跟你说,你是晓得的,我这一年到头,一直在我师傅学撵山,没啷个上工,今年家里边被我拖了后腿。你看副业队的人回来了,今天晚上队长、会计他们肯定在算账,明天就得分粮分钱了,我怕到时候被老汉老妈数落,这个年过不安生……”
“所以嘞?”
“我得想办法赚点钱,堵住他们的嘴撒。”
“你娃儿除了跟人学撵山,别的也不会嘛,是不是想进山打猎?具体啷个做嘛?正好没得事儿,我跟你一起去,也顺便跟你学学,能打点肉回来吃也不错。”
“我枪没得,狗也没得,打个鸡儿,要打猎也得先赚到钱弄把枪,弄条狗才得行。”
“那还能啷个嘛?”
“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到村子里边用针头线脑换东西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