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头好痛!
脑袋就好像是被人拿着八十大锤重重锤击在脑门上,只剩下来一团震散成浆糊状的脑花。
尖啸般的耳鸣宛如锐利的指甲划碎玻璃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混杂着锈色味道的铁痕,然后这铁痕变成散发着锈色与灼热的铁棒直接从鼻孔贯穿颅骨,狠狠地搅和了一下,沾染着一团污渍的血迹与惨白的脑浆便一起被拔了出来。
痛不欲生!
萧恩感觉有人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没有麻醉的那种,一支纤细有力的手掌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扯住了自己的肠子,拉开,然后摸索着其他的内脏,最终握住了一个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的器官,轻微跳动,宛如一颗灰暗肿胀的肉瘤,那只手小心地握住了它,就好像是握住一颗还未停止跳动的心脏。
“咦?”
萧恩听到了一道冰冷的略微带着一丝磁性的女声。
五感开始渐渐浮现。
大脑还在震颤,仿佛是极致的怠惰后,肉体的本能在催促大脑运转起来,但是里面却如同空空如也,脑浆好似粘黏在一起,意识被混沌所笼罩,随着灼热的铁棒与尖锐的音啸一起被剥离了这幅身体。
他闻到了一缕类似福尔马林的味道,就好像是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福尔马林里面浸泡过一般,浓郁的刺鼻的气味透着一丝腐朽气息,身下冰冷的铁架子仿佛是停尸床,因为他的抽搐痉挛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冷。
刺骨的寒冷。
萧恩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沾染干涸血液与污秽痕迹仿佛是裹尸布般的灰白床单,随着视觉能力的一点点恢复,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簇冰冷的微光,就好像是混乱的记忆深处老旧年代那随着斑驳画面晃动的昏黄吊灯,在恍恍惚惚中逐渐地凝聚成型。
一个怪异的佩戴着乌鸦面具,又或者是类似玩意儿的东西,不确定是不是人,正在慎重地凝视着他。
“发生异变。”
“第168号实验体疑似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