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捕头。”夏明月将泥瓦刀递上,“这并非是我家中之物,想来是这个曾六的,不过不知为何,上面刻的却是财生二字。”
韩捕头接过,瞧见上头的字果然如夏明月所说是“财生”,眼睛顿时瞪了起来,更是在曾六的身上踹了一脚,“好你个曾六,做了坏事还想栽赃诬陷别人!我来问你,先前偷盗史家的银两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我没,没有……”曾六咬着牙不肯承认。
但声音细小,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
“不承认没有关系,衙门刑房里头有的是家伙让你说了实话。”韩捕头冷哼一声,招呼其他人将曾六带去县衙。
衙差最是厌恶那些犯事儿之人,而曾六不但心思不正手脚不干净,还没有半分敢作敢当的骨气,竟是要陷害别人,更加令衙差们不喜。
说是将曾六带回衙门,实际是拖回去的。
脸朝上那么拖的。
杀猪一般的嚎叫声,自夏明月的家中到县衙门口,硬生生地响了一路,惊醒了无数沿街居住之人。
“头儿,这腌臜货着实吵得很,要不要将他的臭嘴给堵上。”拖拽曾六的一个衙差被吵的耳朵有些生疼,伸手揉了揉耳朵。
“吵才对。”韩捕头不以为然,“也让金丘县的百姓们都听一听,看看偷别人家财物是什么下场。”
道听途说没有威慑力,就得亲眼所见,冲击力才够呛。
以儆效尤,就是这个意思。
衙差心中了然,嘿嘿笑了笑,顺势又踹了曾六一脚。
曾六的哀嚎声,越发响亮了几分,一张脸更是扭曲成了痛苦面具。
这个该死的夏氏,白日里不让他做活,还帮刘财生说话,可恶的很,他晚上不过就是想让夏氏吃些苦头,丢丢银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