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体格健壮,上穿红袍下穿绿裙,脸上有撮痣毛。
跟在吴母身边的是个媒婆,俩人四处瞅着,贪婪极了。
吴母拍拍儿子屁股,问清楚了林玉儿林云凤是哪个后,挑剔的打量:“看你和我儿生了娃的份儿上,我们老吴家允许你进门。”
“只是……”嫌弃的瞥林云凤:“进门后抓紧生个带把儿的,这臭丫头片子不值钱。”
孟知微’善良’替小姑子张罗着:“向我们林家的女儿提亲可要守礼节的,定亲礼呢?”
“有,都是好东西。”吴母解开麻袋,揪出一袋大米,一袋面,咯咯声响起,一只白却脏了的大鹅扑棱着翅膀跳了出来。
它雄赳赳的朝林玉儿叨去,吓疯的林玉儿为躲避,拽倒了林泽尧,大鹅直叨他们的脸、屁股,疼的他们嗷嗷叫。
林老夫人甚至钻进了桌子下。
落单的林云凤没躲过去,叨的她脸上血淋淋的,她磕绊的叫着:“你去叨林宵宵,叨……死她!”
孟知微把女儿护的严严实实。
她可不想搅合进这乌烟瘴气里,忙抱着女儿回了自己院里。
兴奋的林宵宵傻呵呵的笑着,时而吧唧啃住脚丫子,时而坐在床上上下的蹲着。
干吃奶的月份过去了,宵宵是可以吃些暄软的东西,孟知微差竹苓做了些蛋奶糕和肉泥。
前院闹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消停。
前面消停了,后院却’起火了’,林泽尧推门而入,额前被鹅叨秃了一块,脸上有几道血印子,衣裳也脏兮兮的,上来便是劈头盖脸的质问:“我以为你是贤妻,可你看看把家弄的鸡飞狗跳的!”
“玉儿和我……外甥女被姓吴的带走了,娘俩哭的别提多可怜了,现在你满意了?”林泽尧双手撑在孟知微身侧,压迫感极强:“你家为何多管闲事找人来闹腾,啊!”
内心的阴云化作雷雨冲出孟知微的心,她猛地推开林泽尧:“夫君是在自欺欺人么?林玉儿枕边男人不详,她女儿生父不详,便有把剑悬在头顶,夫君一向很在乎林家的名声和前途,怎的遇上玉儿却不同了?”
“还是说夫君和玉儿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瞒着我?”孟知微定定的盯着他的眼。